月之东

搞ttg为主,DC为辅(bushi),主翅粉,是泰坦全员粉,算是桶粉但害怕极端桶嬷,有人骂我我也只能跟你探讨哲学。本质乐子人,cp混邪不介意拆逆,如果有一天开始介意了我会说的

【jaydick】百因必有果(10)

        托德先生一般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跳起来,今天却睡得格外香,花了很长时间才从梦中苏醒。他一睁眼就盯着夜翼瞧了半天,不用看都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局促的气息。

        “呃……你还好吗?”他最终试探着问道,让夜翼又想起了他与血兄弟的长谈。

        杰森·托德再扣一分!夜翼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大吼,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发脾气,谁叫现在是他要求人办事呢?

       “你觉得呢?”为什么总有人觉得我在哭的时候能回答他们“还好”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来给我临别赠言吗?”

        真是个自恋小鬼!夜翼终于没忍住一拳砸在他的枕边:“不,我才不关心你!你这个邪恶、卑鄙的家伙!”

        托德先生明显被他吓了一跳,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一样,理直气壮地质问他: “靠,你他妈到底什么毛病!”

        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夜翼本来是想这么回他的,但转念想起托德全家好像只有他一个了,又悻悻地把好不容易想出的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什么毛病?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你杀了他!罗宾……他是个好孩子,幸福的孩子,而你……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杀死了一只知更鸟。为什么呀,托德先生?单纯因为你是个残忍的刽子手吗?

        他死死盯着那张突然变得陌生的脸,想在上面找出什么特殊的痕迹,比如硅胶面具的边缘、几不可见的手术伤疤、变形者皮肤的微妙反光……总之任何可以证明这是个坏蛋的东西,就像他揍过的所有反派一样,可惜一无所获。

        托德先生似乎终于搞清楚了状况,露出一个颇为委屈的表情狡辩道:“我没有杀他,是小丑,记得吗?惨白的脸,绿色的、杂草一样的头发,那个诡异的变态,将巴特先生当作自己的宿敌,所以才去找他儿子的麻烦……”

        是啊,我当然记得,若能将罪责完全推到他身上,我也不愿意来找你的。到底为什么呀?

        “我知道,那个变态,我真想亲手扭断他的脖子!我老早以前就想他死了。但是你,托德先生,你才是主犯!是你叫我的男孩死掉了!”

        或许是他此时已经气得原形毕露、过于吓人了,他审讯的嫌犯向后缩了缩脑袋,语气也有所软化:“听着,这只是……只是一个版本的稿子。还有好几个版本正在酝酿。我习惯将它们都写出来,然后进行比较……”

        托德先生说话时停顿太多了,他的眼睛频繁向两侧转动,手指焦虑地扣住了床沿,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他在撒谎。

        尽管如此,夜翼却并不准备指出来,人往往会在谎话被戳穿后变得极为暴躁,若是顺势而为他反倒被架在那里下不来台了,为了圆谎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我很抱歉,”他从善如流地回答,“但你要知道这个版本简直糟糕透了!”

       “你不喜欢?”

        杰森·托德在问我关于《罗宾》的意见吗?夜翼正了正神色,认真思考起来。说实话他感到几分受宠若惊,毕竟大部分看小说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个绝望的文盲,想破脑袋也写不出同等水平的遣词和剧情。

        作为一部书来说,他倒也算不上讨厌这本小说,但夜翼实在不擅长做什么点评,那会毁了他全部的乐趣。

        “这是部杰出的小说,比您以前的所有作品还要好,托德先生。但您不能让他死掉,就那么被炸死了,轻巧得像个笑话。”

        他承认自己听上去谄媚得有几分浮夸了,转移话题也生硬得不得了,但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他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而已:“或许,您可以让他活下来……”

        像是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冰水,托德先生浑身上下都僵住了。过了半天,他凝固的表情才渐渐解冻,但眉头紧紧拧成一个死结,嘴角抽搐着一会向下撇一会向上扬,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你说的对,我该让他活下来,等我回去就写个其他版本出来。”

        空话谁不会说啊,我可不敢信你了。夜翼在心底翻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建议道: “为什么不现在就开始呢?”

        “我需要草稿纸和铅笔,还有打字机……”

        借口!不过要想写作的话也确实需要。夜翼歪头盘算了一下开支,觉得好像还是有不少冗余的,实在不行就刷托德先生皮夹克里那张信用卡好了,他自己造的孽自己偿还,公理完全站在我这头!想到此处他点了点头,应允道:“我可以帮你,我这几天已经为你的事情到处采购了,顺便再帮你捎几样礼物没有问题。”

       “但我十分挑剔,你大概要破费一笔了。”

       小气鬼,这笔钱还非要我来出吗?夜翼撇了撇嘴,但人命关天的事又岂有抠门的道理?

       “如你所见,我并不缺钱,”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方向,暗示对方他完全可以降级他的伙食再挤出点钱来,又继续阴测测地威胁道,“而且我想哪怕最好的打字机、最好的纸笔加起来,也没有你的枪和摩托贵重。”

        托德先生闻言彻底笑不起来了,槽牙都被磨得咯吱作响,却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那么,麻烦你了。”

        好耶!说服大成功!

  

        在夜翼一番威逼利诱……不对,是声情并茂的恳求之下,任务进行得十分顺利。终于可以开始计划的第二步了。

        “我看看,轮椅、咖啡、铅笔、稿纸、机械打字机……托德先生不愧是大作家,要求还真是多!”夜翼清点着购物单,与货物做着对比,一项一项将买好的东西划去。

        其他东西都好说,但这年头谁还用打字机哦?夜翼只好去古董店里淘了一整天,花大价钱买来一台品相完好、看起来勉强能用的机器,找阿福一起清洗修整一新,才好意思拿回去给专业人士品鉴。

        “纸、笔和一台机械打字机,我扶你坐到轮椅上你就能开始写作了。还需要些别的什么吗,杰森?”他关切地问,希望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但托德先生只是意兴阑珊地看了一眼他买来的东西,就偏着头呆呆的不知想什么去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小心提议道:“如果我能拿回我包里的那本笔记就太好了。写一部小说需要大量资料,如果你还想看到准确的细节的话。你也可以给我一部智能手机,或者电脑,总之任何能接入警局数据库的东西。”

        要求倒不算过分,但夜翼总觉得他话里有几分胁迫的味道:“你在逼我给你那本笔记。”

        “我怎么敢?你也可以选择都不给,我出去之后再修改补全也是可以的。”托德先生面不改色地瞧着他,满脸无辜的样子,却依然无法打消夜翼的疑虑。

        但一本笔记又能改变什么?他就算跑了,跑到哪儿去我也都会知道。想到此处夜翼心中大定,方才再次应允:“我会把你的笔记本拿来,如果你需要任何新的资料,我可以帮你去找。”

        作家先生勉强朝他笑了笑,接着就立即煞有介事地将手放到打字机上,对着空荡荡的白纸认真思考起什么,半晌之后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了?夜翼本来想反驳的,但突然惊觉他们俩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兄弟,只得郁郁地将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他也没有再说其他东西的打算了,经此一事之后他与杰森·托德必然会分道扬镳,互相通报姓名反而会增加不必要的纠葛和麻烦。

        但托德先生似乎是吃了秤砣,异常执着地继续这个话题:“这是部为你写的书,我总要在前言里感谢一下我的缪斯吧。”

       缪斯……古希腊九位文艺女神的称号。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用这么美妙的意象同他联系在一起,对大部分人来说,他是狡诈又危险的吸血鬼、贪心又顽劣的绿衣矮妖、靠恐吓叫孩子遵守规则的克朗普斯……

        他认真盯着杰森·托德,想从他脸上找出任何欺骗或谄媚的痕迹,一无所获之后反而更加困惑了起来:“真的吗?通常不会有人这么做……”

       “大部分作家都会这么做。”

       “我不是那个意思,”夜翼低下头,突然感到面颊一阵发热,解释自己的疑问好像变得困难了起来,“很少有人感谢我,或者把我和神明一类的好角色比较。他们只会叫我干这个,干那个,处理令人头疼的烂摊子……”

        托德皱了皱眉头,好像也变得和他一样困惑起来。但他最后耸了耸肩,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相信我,那是他们不够有文学涵养。”

        其他人倒还有可能,说瑞文不够有文学涵养就绝对是在胡扯了。但夜翼喜欢他这种说法。

      “你……当真那么想?”他问道,不可抑制地感到心头一软。

      “是的,绝无虚假。”

       看着杰森一脸笃定的表情,他突然脑袋一热,说道:“罗宾。”

      “是的,我正打算开始……”

       “不,你可以叫我罗宾。”

       叫我罗宾吧,我所爱之人都这么叫我。你可以在任何时候呼喊这个名字,绝对比全世界大大小小或真或假的所有神祇都要灵验。珠宝、古董、满室的秘籍,你想要什么奇珍异宝他都能寻到;声望、财富、无上的权力,你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他都能实现。他甚至能做到你想也不敢想的事,比如轻松毁灭整个宇宙,或者将已死之人带回世间。从此之后你便可以无所畏惧,做错任何事都不用承担后果,因为有个白痴会替你打点好一切,确保世界就像个开壳的牡蛎一般躺在你的掌心。

        但是小心一点,小心一点……终有一天他会索要回报,若是你无法支付的话,一切的一切就都会在你眼前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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