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东

搞ttg为主,DC为辅(bushi),主翅粉,是泰坦全员粉,算是桶粉但害怕极端桶嬷,有人骂我我也只能跟你探讨哲学。本质乐子人,cp混邪不介意拆逆,如果有一天开始介意了我会说的

【jaydick】飞鸟与发条机(尾声)

     罗伊·哈珀今天同时迎来了两位贵客,简直让他觉得自己这间乱糟糟的办公室里蓬荜生辉了。失踪半年的大作家杰森·托德竟然舍得露面了,还给自己带来一部全新的长篇小说:

 

      (杀人犯时常将受害者的遗孤当作自己的亲骨肉抚养,因为亲手创造孤儿的过程,就仿佛历经分娩之苦诞下了子嗣。

        对于犯罪心理学来说,这是一条常识,但他之前竟然从未想过这个可能。因此,当他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养父时,全身都在发抖,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眼中积蓄着浓重的担忧,看上去却并不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吗,孩子?”巴特问着,伸手摸上自己的拐杖就要站起来。

        “不,坐在那里别动,”他将手枪上膛,用颤抖的音线威胁道,“让我问你几个问题,好吗?”

        老绅士默默坐了回去,终于意识到他的危险性了:“好,如果那能让你冷静下来的话,你就问吧。”

        “那名受害者——‘无名氏’,他是西恩·布兰德?”

        巴特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猛然收缩了瞳孔,过了一会儿才垂首将表情隐匿到阴影里,回答:“是的。”

       “他是我父母谋杀案的目击证人?”

       “是的,就是他。”

       “你杀了他?”

       “什么?我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退休义警此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想不明白他的徒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别装傻,”另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新任罗宾从门后走了出来,“布兰德是个前科累累的家伙,警方记录过他的DNA,因此切下他的头和四肢其实并不能阻碍我们辨明他的身份。是你黑进了数据库里把这条资料删除了。”

        巴特点了点头,表情困惑起来,十分坦然地承认道:“是的,但我们说好了……”

        “所以威利斯和凯瑟琳也参与其中。”

        “是啊,但是你……”

        “够了!”一声枪响,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弹孔。他不知所措的儿子手握一柄冒着硝烟的枪,面容仿佛濒死一般狰狞。

        他在想些什么?他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巴特皱紧了眉头,试图从现场的乱象中理出一个头绪。我理解他会为我们瞒着他自己去工作而生气,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不确定自己的爱徒在知道了布兰德是惨死的受害者后还能够心平气静地办案。布兰德确实是个毒贩和酒鬼,但对犯罪巷里的孩子都很好,只要自己有口多余的饭吃,就会接济这些孤儿。他曾经是罗宾的邻居,在谋杀案当晚曾喝得醉醺醺地路过他家窗外,有可能目击了现场,当年他的证词是:有个高大的黑影破门而入,走路姿势有点别扭,手持一根巨大的棍子,将罗宾的父母敲死了。

        这几句话里没有一条与痕迹学的检测结果相符。首先,从破碎窗户周围的几道划痕与血手印来看,犯人应是从那里进入和逃走的,那面窗户面积不大,因此凶手的身材也不太可能高大。其次,现场的足迹分布均匀清晰,所以凶手走起路来应该十分稳健。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受害人身上虽有钝器击打的痕迹,但致命伤却是利器造成的。综上所述,布兰德恐怕是彻底喝醉了,要么是他产生了幻觉,要么是他什么都没看见,但因为害怕警察的盘问所以按照寻常人对杀人犯的想象胡言乱语了一通,所以针对他的证词应不予采纳。

        但是高大的、走路别扭、手持棍状物的人,听上去突然过于熟悉了起来。巴特蓦然睁大了眼睛,回过头去死死盯住了自己新收的徒弟:“是你。你告诉了他什么?”

        少年一脸愤慨地看着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无端指责似的:“我能告诉他什么?我只是发现了捆绑布兰德的胶带上有一枚指纹,来自一个叫兰姆·鲍尔的混球,他说在案发时间前曾见过你。”

         原来如此,为了诬陷我他可真是好一番算计!鲍尔手握着黑帮的机要信息,但是喜欢贪污腐败、小偷小摸,把柄极多,我交给他的第一件任务就是说服鲍尔做我们的线人,他倒是会活学活用。巴特冷笑一声,看向那事已至此还在装无辜的小恶魔:“是你,你就是谋害布兰德的凶手!那天我分明……”

        在他能够揭露真相之前,身旁的少年突然扑过来和他一同重重栽在地上,怒吼道:“你害得我还不够惨,想要倒打一耙吗?”

        我倒打一耙?不如说是你恩将仇报!怒火终于侵占了理智,巴特一脚将他踢开,抄起自己的拐杖就向他当头打了下去。正在这时,他耳边回荡起一声凄厉的尖叫,这才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孩子还正失魂落魄地握着枪,将他当作杀死父母,此时还想伤害他另一个亲人的仇敌。他连忙转过头,正待开口解释,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血花在他胸前绽放,红色的海水席卷而来将视野吞噬,血液汩汩流淌的巨响突然变成了世间唯一可辨的声音。

        死亡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了,而他最后见到的东西,却是谋害自己的凶手。那张年轻的脸上本没有任何表情,却在他彻底堕入黑暗前的最后几秒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面部的每块肌肉都开始跟着痉挛,直到最终眉头上扬,嘴唇紧抿,鼻子耸了耸,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当罗伊从小说中抬起头时,除了恍如隔世外,还生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恐怖而凄惨的结局出人意料,但又不得不承认同前情环环相扣,最为合理。

        “你真是个天才,杰森,”他真心实意地赞美道,“不敢相信他竟然设计罗宾杀死了自己的养父,这继任的罗宾真是个小魔头,一定能成为新时代最伟大的反派角色!比小丑还要经典!”

        他的作家朋友耸了耸肩,嘴边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从他的角度来看,谁是反派角色还说不定呢。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是居心叵测的变态。所以自己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有意思,你可以在后记里写上这段话。”罗伊点点头,开始在电脑上忙叨叨地打起字来。

        “真高兴你们聊完了。”不耐烦的女声从办公室另一角传来,一名美艳女郎踩着紫色的高跟长靴上前,倾身压到罗伊的桌面上。她身材高挑,比屋里的两位男性都要高,有一对丰满的胸脯,紧裹在皮革里也依然富有侵略性地傲然挺立。她的皮肤泛着漂亮但怪异的金黄色泽,一头火红卷发直拖到地面上,翠绿的双眸灿灿有如星火。这样美丽的庞然大物,任谁见了都要惊叹一声。当她想要威胁谁的时候,一股骇人的威压就会立刻袭来,逼着办公室的主人不得不抬头同她对视。

        “我等你好久了,现在能帮我想想办法了吗,罗伊朋友?”她银铃般的声音听上去倒十分友善,但罗伊深知再让她等候下去恐怕整栋楼都保不住了。

        “我也没有办法,公主,”他不得不双手离开键盘,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那家伙不见了,恐怕又是被蝙蝠叫去关在阴森森的洞里处理家务,或者搞什么可怕的计划了。谁敢这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我们去找了,但他不在!”

        “泰坦塔?”

        “没有。”

        “正义联盟?”

        “问过了,没有。”

        “你拿夜翼的名字问过了?”

        “我们不是傻瓜,罗伊朋友。”

        “那你们就在他家里等着他呗,早晚他也会回去的。”罗伊困扰地扶住额头,十分无奈地将所有自己能想出的办法又说了一遍。

        那高大的女郎顿时蹙起眉头,眼中闪起动人的泪光,像个小女孩似地抽噎起来∶“我们等了好久好久,他一直没有出现。朋友罗宾不见了!”

        刚刚还一副看戏模样的杰森·托德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猛地抬头,射给他一道锐利的目光。罗伊暗暗叫苦,实在不知道今天该如何送走这两尊神仙了。

        “听我说,公主?星火,”他轻轻拍了拍美人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没事的,那可是罗宾。他能挥棍快过神速力者,三下撂倒达克赛德,就算真死了他也总有办法爬回来的。”

谁知星火闻言只是停顿一秒,紧接着哭得更用力了。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正常,他应该在那里的,我一叫他就应该在那里的。他从来都在,但是这次谁都联系不上他。”那高大性感的女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换了好几个与外表不符的姿势哭泣,像个小孩在撒泼打滚似的。

        等她终于哭累了,便抱住一个沙发垫,将下巴枕在上面闷闷不乐地低语道∶“为什么他不能像我的勺子一样呢?为什么他不能安静地待在原地呢?为什么他会不在呢?”

        罗伊这回是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当然也会喜欢她的天真无邪,但星火的幼稚真的足以令人感到害怕了。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杰森突然发问,引来罗伊惊讶的视线。

        “你知道的,我好歹是个悬疑小说作家。”他这位朋友摇了摇咖啡杯,将手抵在下巴上,摆出一个电影里侦探思考的经典动作。    

       原本恹恹的女人闻言“唰”的一下抬起头,眼中再次燃起希望,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你可以帮我吗,朋友?”

        “或许吧,要看你能提供的信息了。”

        星火狠狠点了点头,一会儿托住腮帮,一会儿梳着头发,绞尽脑汁思考起来,半晌过后才沮丧地答到∶“你这么一说,我已经两三年没见到他了。”

        “那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星火闻言鼻尖一抖,登时就又哭了起来∶“一个礼拜前,他给每个人的通讯器打了电话,说有紧急情况,需要救援。”

        罗伊皱了皱眉头,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你们知道他从哪打来的吗?”

        “知道呀,他一直住在那栋房子里。”

        “你们当时没去找他吗?”

        星火愣了愣,仿佛从没思考过这个可能:“但是他说有紧急情况,去了多半也只是些琐事而已,比如他要飞去意大利吃披萨,要去落基山脉旅行,要发明世界上最棒的三明治,或者要庆祝他的生日……”

        狼来了的故事吗?真是经典。

        罗伊在心底冷笑一声,对着星火却依然只是平静地规劝道∶“那不就结了?他恐怕又是去哪发疯了,没准你在这里哭的时候,他正在某间酒吧里,软香温玉在怀,美酒佳酿下肚呢。”

       “但是瑞文叫他了呀!”

       “叫他就一定来吗?”

       “他当然一定会来了。这次的麻烦很大,瑞文漏交了很多税,IRS成天派人堵在她家门口。”

       罗伊点点头,坐着等了好一会儿,却发现星火已经埋回靠垫中哭去了,丝毫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好像夜翼真应该为了这种小事从宇宙的无论哪个偏僻角落里赶回来一样。

真是好一位任性的女王!

        他在心底苦笑一声,正待开口,却被杰森抢先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你这就知道罗宾去哪了?”罗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怪物一般看着朋友。难道这家伙还真就因为侦探小说写多了,耳濡目染,变成福尔摩斯再世了?

        杰森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否认道:“谁说我知道他去哪了?我毕竟只是个作家而已。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她打发了IRS。漏税而已,补缴就好了,再不济也就是从法律中找点空子钻罢了。”

        罗伊凑过去悄悄用手肘捅了捅他,给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作为提醒。杰森分明是看到了,却熟若无睹,朝星火露出一个微笑,眉眼间甚至透出几分慈善,看得罗伊不禁打了个寒战。

        红发女郎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扑上来拉住杰森的手,兴奋地晃个不停:“哦,朋友,你简直太善良了!瑞文听说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我要去告诉她这个消息。”

        她说着便急匆匆地走了,步履轻快得像是会飞一般。屋中顿时鸦雀无声,罗伊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杰森,仿佛他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起来。

        “你知道她还会回来的吧?”他试探地问,希望杰森别只是想随口用许诺把星火打发走,留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

       “当然。”这位朋友朝他粲然一笑,却只加深了罗伊的顾虑。

        他长叹一声,还是决定仗义直言,虽然他几乎肯定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会为此后悔的:“我可要提醒你,泰坦是块业内著名的烫手山芋。那帮家伙个个都是大麻烦,而且格外难缠。你若管了这一次,保不准他们就全讹上你了。”

        尽管他自认语气已经非常认真了,但杰森却依然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品着咖啡,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说得就像是养了一群顽皮的孩子。”

        “一群孤儿,但他们胡闹时的力量可不是孩子能比的!”

        “谁说是孤儿了?他们不是有家长吗?”

        罗伊愣了半天才慢慢反应过来:“你说的是罗宾?他和你不一样,和谁都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自己就是最大的麻烦,”罗伊撇了撇嘴,对自己的竹马兼情敌并没有什么好评价,“而且谁说他摆脱泰坦了?或早或晚,他总会忍不住回来看他们的。”

        “为什么?”

        “谁知道,揣测他的心意比预测股市的走向还难,”他嘟哝着抱怨一句,突然幡然醒悟过来,狠狠瞪了杰森一眼,“你今天问题格外多啊!你在套我的话对不对?”

        作家的视线终于从杯子转移到他身上,异常坦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毕竟你认识一个叫‘罗宾’的人,却不觉得应该告诉杰森·托德一声,我会好奇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你说的那许多个名字,又是‘达克赛德’又是‘泰坦’的,可不像任何一家出版社,我也不认识会起这种笔名的作家。”

        冷汗登时就顺着脊背流了下来,罗伊心虚地回避了朋友质询的目光,扭头解释道:“罗宾是个常见的名字,有人叫这个没必要特意知会你吧?而且那家伙是个怪胎,不喜欢太多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过他倒确实和你笔下的‘罗宾’有点像,都是平时看起来傻呵呵的顶级侦探,说真的,要不是我认识他比你的小说出版时间要早,我会以为他的名字取自你的大作呢。”

        “也可能正相反啊,比如我的角色是以他为原型造出来的。”

        罗伊不禁一愣,凝眉死死盯住托德,眼中控制不住地露出几分怀疑:“你是认真的吗?你除了自己以外,真有什么其他现实当中存在的缪斯?”

        作家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而是从提包中又拿出一份纸稿递给他:“帮我个忙吧,罗伊,把这个印一本出来。纸要厚实,但书皮要软,封面我亲手来设计,出版商和发行日期要和刚刚那个版本一样。”

        复生归来的杰森·托德今天处处透着一丝诡异,但没有什么比这个请求更令罗伊瞠目结舌的了:“你还写了另一个版本?而且这么大费周章却只印一本?你知道这是笔赔钱的买卖吧。”

       “我当然知道。”

       难道他觉得这版也写得特别好,好到实在难以割舍?

        抱着期待的心情,罗伊接过来翻了翻,却发现故事的大致走向和刚刚看到的那份稿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于是直接跳到了最后几页翻看,故事从两任罗宾一起回家开始变得不同。

        “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然后一起去破案了,‘无名氏’是兰姆·鲍尔,黑帮发现他贪污所以把他处理掉了。这就是剧情?这就完了?”罗伊大失所望,将稿子往桌上一扔,双臂环到胸前等着杰森给自己一个解释。

        作家看他如此不待见自己的心血竟也没恼,而是将那叠纸重新理好,推回罗伊面前:“没错,这就完了,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只有童话故事才会沿用那种结尾!”

        “《罗宾》本来就是我专门讲给自己的童话。”

        “你知道这个版本烂透了吧!”

        “我当然知道,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罗伊,”杰森·托德咧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不知为何看得罗伊一阵毛骨悚然,差点儿摸出藏在沙发机关里的弓箭,“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答应要对他好一点儿的。”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从办公室门口提起一个包裹就要离开。

        罗伊紧皱眉头,还是无法挥走纠缠在心头的忧虑,下定决心叫住了他:“等等,我还没问过你,你寄了那么大件快递到我这里,到底买的是什么东西?”

        杰森顿住脚步,朝他回眸一笑:“鸟笼。”

        “鸟笼?你是养了只鸵鸟在家吗?”

        “我有那么猎奇吗?是只娇气的小鸟而已,吃得要好、住得要好,不高兴了就逮着我叨个不停,非得见了血才肯罢休。无法无天的,我只能找个笼子把它关起来。”

        罗伊悄悄攥紧了大腿上的布料:“这么凶残,我要是你就把它放生了。”

        “但是我舍不得呀,”托德突然再也忍不住似的低头咯咯笑了起来,音容宛若孩童一般真挚,恍惚间与另一个罗伊熟识的人影重叠起来,“你没见过它听话时的样子。它又软又小,轻轻一戳就抖起羽毛,叫声又脆又响,比我家那些唱片好听多了。”

        他说完就哼起一首陌生的旋律,继续向外走去,甚至没帮罗伊带上门,也没发出任何脚步声,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罗伊默不作声地眺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任由不安的情绪将自己吞噬。他又翻看了一遍托德的第二版小说,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却在翻到最后时,突然在倒数第二页的背面发现了一行铅笔字:

       合作愉快,军火库。

       罗伊仿佛被烫到一般,猛地将稿子扔了出去。纸张一时间漫天飞舞,再纷纷飘落到地上,重新露出了他那张铁青的脸。罗伊只感觉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心脏剧烈地怦怦跳动,仿佛在拍打他的前胸后背,催促他快去做些什么,比如跟上托德,打电话给星火,或者至少待在原地什么都不做……

       但他面色变幻一番,最终还是将满地的纸张拾起,一页一页浏览着整理起来,在找到刚刚那一页时将铅笔字用橡皮擦得干干净净,几乎要把纸都擦破了。他会去印刷这本书的,按照托德的吩咐制成精装本,尽量不去想谁会翻动这些经过他手的纸页。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杰森·托德观察着他的举动扬起嘴角,又低头看向手中的包裹,像摇着婴儿车一般轻轻晃了晃,喃喃自语道:“罗宾,罗宾,怎么办啊?我好像造了一群孤儿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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