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东

搞ttg为主,DC为辅(bushi),主翅粉,是泰坦全员粉,算是桶粉但害怕极端桶嬷,有人骂我我也只能跟你探讨哲学。本质乐子人,cp混邪不介意拆逆,如果有一天开始介意了我会说的

【jaydick】百因必有果(17)

        但这世界从来没有一次让他如意过,第二天还不到上班时间夜翼就被响个不停的通讯器吵醒了。他往衣柜里缩了缩,想要假装听不见,但铃声不厌其烦地一直响了下去,足足三十分钟几乎就没停过,连医疗室里的杰森都嘟囔着抱怨让他把噪音关掉。

        “好吧,好吧,”他长叹一声,不得不摇摇晃晃地走上楼通过了通讯请求,对来电的人多少有几分猜测,“蝙蝠女孩吗?出什么事情了?”

        芭芭拉·戈登的脸显现在屏幕上,听到他的称呼之后皱了皱眉头∶“我正在警局上班,你就一定要叫代号吗?”

        “你是警长,有单独的办公室。我的破基地不完全隔音,屋里还有别人。”

        “谁?”芭芭拉眯起眼睛,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夜翼急忙摇了摇头:“不是星火,不是任何一名泰坦。”

        蝙蝠女孩的表情并没有好转,显然是不信他的辩解:“你可以尽情地跟我说谎,但泰坦带来的麻烦不会因为你瞒过我就自己解决了。”

        哦,天,她已经知道了。虽然早就料到会这样,但夜翼依然想不好要如何将芭芭拉安抚下来。他紧张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坦白从宽:“我昨天见了野兽小子和钢骨,他们遇到了点儿麻烦,但我已经解决了……”

        “如果你指的解决是昨晚那场枪击案的话,那你只是把他们的麻烦丢给了我。”  

        “什么枪击案?”夜翼下意识地装傻充愣。

        “别告诉我和你没关系,罗宾,”蝙蝠女孩向后靠到座椅里,双臂抱在胸前摆出她审讯犯人时常用的姿势,“昨天接近午夜的时候,法尔科内的人闯进哥谭东部郊区的一座制片厂射杀了六个人,其中包括野兽小子的经纪人和他新换的老板。”

        “哦,真是不幸。我昨天刚替野兽小子还清他欠公司的债务,有些人就是享不到福,是不是?”夜翼睁大眼睛勾起嘴角,想尽量显得无辜一些,但这层伪装被芭芭拉无情地戳穿了。

        “别朝我傻笑,你笑成朵花儿也没用!你昨天去了那儿,证据确凿!”

        “是啊,我又没想抵赖……” 

        “但他们还是死了。”

        “没错,十分遗憾……”

        “你放任黑帮枪杀了六个平民!”戈登警长狠狠拍了下桌子,终于彻底发怒了。

        夜翼缩了缩脖子,继续僵硬地笑着替自己辩护:“他们不是平民,完全是犯罪分子。何况我怎么知道法尔科内会去找那种三流诈骗团伙的麻烦?”

        “他们在哥谭街头穿着整齐的黑衣,四处威逼利诱别人拍色情片。如果不考虑到这帮家伙是刚从巴西来的移民,我也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想和法尔科内抢那片区域的皮条生意。”

        确实是这样,其实昨天从夜翼被拽上车开始,他就已经察觉到法尔科内的人在尾随他们了。那群职业黑帮成员开着一辆灰色的别克轿车,看上去十分低调,要不是夜翼对蝙蝠侠的老对手实在太过熟悉,他几乎是不会注意到他们有古怪的。

        “但是蝙蝠女孩,我可是受害人耶,好不容易才从那家黑心企业里逃出来的,”夜翼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委屈地说道,“我受了惊吓,一时间不敢再回去了不是很正常吗?谁能想到罗马人那么急着下手呀?”

        芭芭拉向前倾了倾身子,眉头一展,态度有所软化∶“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值得你亲自动手?”

        “我没动手……”

        “没有哪个电影厂老板会在荒郊野岭的摄影棚值夜班,他昨晚在那儿是因为爱车坏了,你烧断了汽车的引线。”

        “那是辆古董宾利,八成是它自己烧的……”

        “不用骗我,罗宾,”戈登无奈地按着额头打断了他的狡辩,“我看到了那张照片。”

        “什么照片?”夜翼愕然地瞪圆了眼睛,这回真不是装的。

        芭芭拉纠结地皱了皱眉,最终长叹一声,将一张犯罪现场的证物照发了过来。画面上是夜翼自己的身影,头靠在沙发椅的扶手上向后仰起。野兽小子枕在他的肩头,笑得还是那么贱兮兮的,一般来讲这让夜翼想敲打敲打他的脑袋,或者揉一揉他满头动物般蓬松的毛发。但那张照片上几道浑浊的污渍实在没留给他多少追忆似水年华的余地,照片下方用红色的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两个婊子!”

        他将通讯器掷到地上一拳砸碎了屏幕,又抄起身后的座椅准备将机器彻底销毁,但被芭芭拉厉声喝止了。

        “住手,罗宾,”她叫道,“这样做没有意义,你知道的。”

        “他竟然对着我和我的队员手冲!他怎么敢!”夜翼几乎是尖叫着喊出这几句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你想让我救他?我凭什么救他!”

        “夜翼!你冷静一点想想,”芭芭拉只有十分严肃的时候才用他现在的代号叫他,这成功让夜翼安静了下来,“他很恶心,没错,他是个诈骗犯,也没错,但你把他告到法庭上能判他死刑吗?不能。所以你能杀了他吗?”

        告到法庭上去,他可能都判不够两年,再加上野兽小子和钢骨两个白痴拖后腿,没准那混蛋直接就被无罪释放了也说不定。夜翼咬了咬牙,愤恨交加又无可奈何∶“确实判不了他死刑,所以我也没杀他,法尔科内的人才是凶手。”

        “你是帮凶,你知道如果把现有的证据摆到公堂上,你甚至可能被怀疑和罗马人是一伙的!”

        “我对他们没有救助义务!”

        “你对泰坦也没有救助义务!”

        “他们是我的队员,都是重要的义警!我们蝉联了四届打击犯罪比赛的团体冠军!”

        “你们造成的破坏可能比救的人还多,”芭芭拉气得又拍了下桌子,“退一步讲,我就算你有救泰坦的责任吧,那杰森·托德呢?”

        夜翼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我对杰森有救助义务。”

        “他和你没有关系,硬要说的话他也只是用你的名字写了本书而已。”

        “你不明白,他和我有关系,关系大了!”

        “没错,他是个黑帮头子,把GCPD搞得焦头烂额。你该把他当做难缠的对手,而不是平时假装看不见,他一出事又上赶着去救他。”

        “猫女也是罪犯,B还把她养在蝙蝠洞里!”

        “所以你是承认了?”

        夜翼愣了愣,问道∶“承认什么?”

        “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

        芭芭拉的面色突然黑得像乌云压顶∶“行吧,福尔摩斯,好好享受你和艾琳·艾德勒的下次幽会,因为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什么?为什么?等等……”

        没等夜翼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他在原地愣了足足五分钟,才恍然明白了芭芭拉话中意有所指。

        “她觉得我和杰森有什么不当不正的肉体关系?”夜翼难以置信地小声说道,反复回忆刚才的对话。怒气一点一点在胸口膨胀,直到他的脾气像个气球一样彻底爆炸,暴怒间一脚将沙发踹出窗外,玻璃登时就碎了一地。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他不停否认着,每说一遍就照着随意某样东西落下一拳,屋内顿时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巨响,“真是好棒啊,杰森!我在外面甚至没跟你同框出现过,竟然已经有人觉得我们是对下半身思考的白痴了!难道就因为有个变态拍了张我的照片吗?”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但那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他紧接着就又抬起客厅里的餐桌,将周围摆放的椅子、沙发全部砸得稀烂,一起打包扔出了门去。

        全是废物,全是废物!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他回屋之后又无意中瞥见了墙角摆放的“泰坦”,不由悲从中来,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抱头痛哭,反正吵到了邻居也没人敢上他门前理论。

        餐桌、椅子、沙发……那些东西是只有客人来时才用得上的。

        “但我没有朋友,也没有访客……”他喃喃低语,突然感到万分讽刺,一时间竟哭笑不得。

        但这世界向来连自怨自艾都让他不得安宁,正在此时一阵刺耳的铃声划破寂静,他的工作闹钟终于响了。夜翼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拖延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只能使劲揉了揉脸,强行将唇角挤出一条上扬的弧线:“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不需要那种废物对吗,罗宾?你不需要那种废物……”

        他向自己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终于艰难地一点头,攥得死紧的拳头抽搐着放松下来,足够处理日常工作了。用昨晚剩下的酥皮烤几块点心出来,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又用牛奶冲了碗麦片,他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才端着早点去探望病号。

        一开门他就直直撞上了托德先生探究的目光,看来自己刚刚那一通脾气发得确实扰民。夜翼羞惭地笑了笑,希望对方的起床气已经散尽,他实在没精力应付下一轮的质问和指责。

        “你醒得正好,托德先生,吃早饭了。”他将餐盘放到桌上,转身就想溜走,被对方趁机一把拉住了手腕。夜翼猛地将手甩开,窜到角落里摆出防御的架势,后背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像只受惊的猫似的哈着气。

        作家皱了皱眉头,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完全无害:“我就是想问问你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发生!”夜翼下意识吼道,他早该明白要将一切问题隐瞒起来的道理,不然就会像方才那样被人教训一通。

        “没发生什么,但你在生气?”

        “我刚刚在进行晨间锻炼。”

        “鬼话连篇,你只有生气时才尊称我一声托德先生。”

        “你要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一直叫。”

        “还是别了,我可承担不起,”杰森摇了摇头,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我听到你在和人讲话,跟条子、义务和比赛有关,工作遇到麻烦了,嗯?”

        冰冷的恐慌像海水一般淹没了他。夜翼将双拳攥得几乎在手心掐出血来,才勉强止住了攻击的冲动。

        “你听到了多少?听到了什么?”他不安地询问,突然就失去了发火的底气。他实在太怕太怕杰森知道他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形象了,更怕他发现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后恨他。

        “为什么我没有生日蛋糕,罗宾?”

        “为什么我被黑帮殴打过,罗宾?”

        “为什么我差点饿死,罗宾?”

        “为什么我变成了杀人犯,罗宾?”

        “为什么你没做得更好,罗宾?”

        ……

        他能想象出无数条杰森恨他的理由,不得不说每条都很充分。夜翼打了个哆嗦,又向墙里靠了靠,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生怕他突然暴起发难。但杰森依然举着双臂,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好像确实没有半分威胁。

        “我就听到了那几个词,但足够我猜测发生了点什么,”他柔声安抚道,“条子总是那样,问东问西,觉得自己主持正义,完全不考虑别人要都那么死板可怎么生活,他妈的好好活着都成问题。”

        像是有人一把抓碎了他的心脏,夜翼心口一疼,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干巴巴地说∶“我很抱歉。”

        “和你有什么关系?不用你道歉,”杰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放下双臂搭回了轮椅扶手上,“对付他们的盘问我自认还是有点经验的。万能的方法就是一问三不知,忘掉法律条文,忘掉前因后果,假装自己是世界上最蠢的蠢货。”

        “你在教我抵抗公检法?”夜翼愣了愣,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轮到别人跟他科普法律知识,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

        “不然呢?等着他们把你劫走吗?”杰森瞪了他一眼,好像真有多不满似的,但紧抿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高大壮硕的男人突然就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可爱起来,连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显出几分孩子气,无辜而且百分百可信。夜翼脑袋一热,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那么坦诚了∶“他们觉得我杀了人,杰森。”

        不出意外,医疗室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杰森直勾勾地同他对视良久,终于眉头一皱,问道∶“你没在开玩笑。他们怀疑你杀了谁?我吗?”

        夜翼摇了摇头∶“还没到那个地步。他们觉得我杀了昨天那个拉皮条的。”

        “他反正是别人的合伙人,你何必杀他?”

        “他拉皮条拉到我头上了,我一生气就毁了他的古董豪车,把他心疼得不得了,晚上都没舍得回家,就留在那个破地方陪着他的宝贝。但他不知道自己抢了当地正经黑帮的生意,不巧就在昨晚赶上人家过来砸场子,跟自己的员工一起被灭了口。”

        杰森愣了愣,随即咧开嘴角笑得乐不可支∶“不是吧,你真的做了?”

        “我确实是烧了那辆车的引线。”

        “好吧,那你怎么就成杀人嫌犯了?”

        “你昨晚睡下后我又回了现场,杰森,”夜翼长叹一声忐忑不安地说,“我本来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胆大包天到留了我和我同事的照片去做生意,然后我亲眼目睹了那场屠杀……”

        “你一个人在那儿吓坏了吧。”

        “什么?我没有……”夜翼一下子跳起来想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看到杰森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一愣,突然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没错,黑帮的人又高又壮像一头头熊似的,手里还都拿着枪,吓得我直发抖!”夜翼夸张地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扑到杰森身上钻进他的怀里。

        “他们虽然吓人,但硬要说的话我大概可能或许能阻止他们。”他一动不动地埋在杰森胸口待了好一阵才又闷闷地开口说。

        一只手伸到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头顶传来安抚的声音∶“谁知道你能不能阻止他们?他们再怎么弱都是持枪的黑帮,你去救那帮蠢货完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死了一群诈骗犯皮条客而已,难道他们的命还能比你值钱?”

        “那倒确实没我值钱,”夜翼心情好转不少,甚至有了开玩笑的闲心,“我可有不少有钱的仇家,而且想要我的命恐怕得请出世界上所有叫得上名的职业杀手。”

        “所以说,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怎么能便宜了几个黑帮喽啰?”

        夜翼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对,不能便宜他们。几个业余学过开枪的打手而已,最边缘的黑帮成员,真不敢相信GCPD还没把他们抓齐!”

        “废物,我们压根儿不需要那种东西。”杰森向来对任何象征权威的事物都嗤之以鼻。     

        原本身为保守派人士的夜翼肯定会跟他争辩的,但今天他只觉得不能更赞同杰森的话了。

        “没错,废物,拖我后腿还怀疑我人品的坏蛋,”他愤愤不平地指责完,语调突然放得极为柔和,“所以我不需要那种人……”

        有你和我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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