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东

搞ttg为主,DC为辅(bushi),主翅粉,是泰坦全员粉,算是桶粉但害怕极端桶嬷,有人骂我我也只能跟你探讨哲学。本质乐子人,cp混邪不介意拆逆,如果有一天开始介意了我会说的

【jaydick】百因必有果(18)

        这几天夜翼的电话像疯了一样闪烁个不停。除了星火以外的所有泰坦像约好了一样轮流给他打电话,提姆和凯莉不知为何也来凑这个热闹,甚至偶尔还能在来电显示屏上看到布鲁斯傻笑的大脸。为了防止把杰森烦死,也为了自己图个清净,他早就把基地里的一切通讯设备都调成了静音状态。

        夜翼实在不想接电话,甚至没有回信息给任何人,处理野兽小子的烂事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无论事情的缘由是什么,他不靠谱的队员还是因为涉嫌诈骗被粉丝起诉了,以前有罗宾亲自担任泰坦的律师,如今夜翼长了教训可不会再露面了,但无论是庭下和解还是另请律师都需要钱。

        “一千万!他竟然骗到了一千万美金!野兽小子的粉丝都跟他一样是群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吗?”夜翼特地注册了账号潜伏到野兽小子的粉丝群里,时刻关注着舆论动向。目前来讲这些人仍然众说纷纭、各持己见,但也保不准时间一久他们就全都回过味来追债了。以夜翼的个人资产再加上把他自己卖了的钱也还不清债务,野兽小子的那笔筹款也早被骗得一干二净,现在牵扯到了重大刑事案件,一时半会儿怕是也找不回来了。想来想去竟然只剩下了向布鲁斯借钱这一条路,但B向来不喜欢泰坦……

        夜翼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发愁地在自己的银行账户和粉丝群聊间来回切换,直到一张模糊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果然,他就知道和野兽小子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是个糟糕的主意,时隔多年他终于再次登上了报纸,照样是个八卦期刊。不过是他和他的冤种队员坐在餐厅里吃饭而已,现在的狗仔还真是什么都拍啊!夜翼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紧盯着手机的动静,连屏幕的一阵反光都能让他心惊肉跳。

        “有人知道这个黑衣服的家伙是谁吗?”发图的人不但问了个夜翼最怕他问的问题,还@了全体成员。

        你小子有种,再多说一句关键的废话我就给你永久断网!

        夜翼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立刻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有人知道黑料现在的情况吗?我好像听到点内部消息?”

        我放点真实信息出来,就别问东问西了好吗?他哭丧着脸默默央求,但十分不幸图片比文字要引人注目得多,很快全群都开始热烈讨论起他到底是谁的问题了。 

         “不知道,穿一身黑看上去像什么混黑社会的?”

        “不一定吧,黑色也可能是正装,没准是真的在谈正事。”

        “没错没错,一定是在谈正事。”夜翼忙不迭地赞同道。然而宇宙对他的恶意这时再次发威了,根本没人相信这个无比正确的猜想,相反,所有群成员都在脑补的路上越走越偏。

        “怎么可能,谁谈正经事会在哥谭治安最差的街区的廉价快餐店里?”

        “就是说啊,而且看他/她穿的衣服,黑色皮革紧身衣?怎么看也不像正经人吧……”

        夜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制服,不得不悲哀地承认人家说的是对的,他竟然无法反驳。

        “上面的你想到哪里去了,说来听听?”

        “有一说一你的话也不一定没道理,明星不都玩得很开吗?”

        开个大头鬼!夜翼气鼓鼓地一拍柜门,忍不住在群里反驳道:“别人我不知道,但以野兽小子的心理年龄,这辈子能亲到女生(瑞文)就已经是他的人生巅峰了。他要是玩得开只能是(和真实情况一样)稀里糊涂被人骗了!”

        他自认心中坦荡,今天难得一句假话都没说,然而某些人就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位朋友,脑残粉不可取哦!”

        “对啊,都多大人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难道还能是处男吗?”

        好家伙,怎么感觉也在骂我呢?夜翼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裤裆,突然发觉自己都快三十岁了也还算个某种意义上的处男呢,野兽小子才二十多岁,这难道不正常吗?

         “所以说果然他们在进行什么不正经的交易吧。”

         “这么说的话也有可能,你们看这人还带着面具,不心虚的话干嘛遮遮掩掩?”

        “面具也可以是某种情趣哦~”

        夜翼摸了摸自己快要和眼眶融为一体的面具,头一次生出了想把它扔掉的冲动。

        “说到面具,这家伙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感觉我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他……”

        这话吓得夜翼一个激灵: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就这么巧吧?

        然而对方下句话就彻底打破了他的侥幸心理:“没错,就是他!这个屁股我到死都认得!他在郊区戴面具裸奔吸引了一大群女人围观,甚至还上了报纸,我在跳跃城上大学那会儿几乎人手一张照片!”

        老天啊!夜翼的脸颊烧得快跟烙铁一样了,他就知道自己人生中的每段尴尬经历都只为了让他将来更尴尬而存在。一种微妙的厌烦和无名的怒火轻轻烫了他一下,但发脾气是毫无意义的,他只得将不满压抑了下去。

        “我还以为你要说他是托德那桩案子里的嫌疑人,那个监控器拍到的黑影,他们身材真的很像。”

        杰森被提起吓了夜翼一跳。他反复确认了几遍,失望地发现那拼写真的和杰森的姓氏一模一样,只得忐忑不安地祈祷没有人接起这个话题。可惜了,粉丝群体的特点就是对名流秘密的好奇,杰森又不巧是个蛮有名的畅销书作者,今年作品刚得到影视化的那种。

        “杰森·托德?他不是畏罪潜逃了吗?”

        这话让夜翼眉头皱得更紧了,在脑子做出合理的判断之前,手已经发了行字维护杰森的名誉:“哪来的畏罪?话可不能乱说!”

        “你居然不知道吗?昨天的新闻没看?”

        群里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转发来一段视频,画面中央被众星捧月般包围的红发美女夜翼实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现在看到那张脸就来气。芭芭拉·戈登状似神情肃穆地站在新闻发布会的讲台上,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始了演讲:“上午好,女士们,先生们。杰森·托德的失踪对我们来讲,尤其对文学界来说无疑是项重大损失,而且已经引起了社会上的质疑和恐慌,因此我想就这起案件做一个简短的说明。我们已经展开了地毯式的搜寻,虽然目前仍无法确认托德先生的位置和情况,但已经可以断定他与梅尔维尔公园旁的案件有关。我们今早已公布了案发当晚的监控画面,除托德以外有三名身份不明人士先后出现过,视频虽然模糊,但警方正在全力调查他们的身份,相信不久之后会有进展。除此之外根据痕迹学的检验,现场一行车轨与杰森·托德的摩托匹配,还有不少枪击、撞击的痕迹,我们有理由相信托德被卷入了一场枪战。”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不少记者高举起手臂,但芭芭拉偏偏选了最难缠的薇琪·薇尔发言,看得夜翼额头上青筋暴跳。

        “戈登警长,恕我直言,托德先生最后一次被目击是在布鲁德海文,所以为什么会由GCPD的人发言?”

       好问题,薇尔!夜翼死死盯着芭芭拉的脸等她给个解释,如果目光能够杀人她早死了一千遍了!

        但芭芭拉对这个问题显然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地翻了翻讲稿,但夜翼几乎肯定上面一个字都没写,那只是蝙蝠女孩得意时的小动作而已:“我知道有人会这么问,请别急,我接下来就解释这件事的原因。除了上述线索外现场还有一行血脚印被录入了数据库里,我们十分幸运也不幸地找到了与它匹配的样本,来自去年哥谭的那起‘无名男尸案’。死者被抹去了一切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特征,甚至于死因都难以查证,有可能是钝物击打致使内脏破裂,但我们也不排除致命伤在其他位置的可能,因为尸体并不完整。”

        那是个隐晦的说法,杰森把他的脑袋和手脚都砍下来埋到了坟场旁边,那些残肢现在已经被溶解干净冲到下水道里去了。但夜翼不会就此事为芭芭拉提供任何线索,以后可能都再也不会了。

        “‘无名男尸案’无疑是一起恶性谋杀案,我不得不多嘴一句,凶手简直是个变态!不仅因作案方式的残暴,还因他混淆视听、掩盖线索的谨慎和有效绝对达到了变态的程度……”

        夜翼不悦地抿紧了嘴唇,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芭芭拉的指桑骂槐,她一定已经怀疑自己在案发后对证物进行了“二次处理”。他承认杰森对科尔,或者说小丑的谋杀方式挺变态的,夜翼处理他尸块的办法听起来对死人也不怎么尊重,但那也要看被杀的是谁吧!他不信芭芭拉知道“无名男尸”就是小丑之一以后还能这么义愤填膺地指责他们,起码不可能一点犹疑都没有。大部分人都会同意报复恶人是正义的,但若是这种报复被以一种残忍的手段执行,他们就会产生动摇了。夜翼尊重这种道德,但此时它成为了对自己不利的条款,他便决定短暂地做一名结果论者:反正小丑死了、他和杰森脱罪是对大部分人百利而无一害的,这是个无可辩驳的事实,所以怎么处决那家伙和怎么处理尸体又有什么关系?

        但他显然不能穿到屏幕里和戈登警长辩论,所以芭芭拉继续大方地透露着案件进展:“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认为这是激情犯罪,很可能是过失杀人后抛尸,因为现场留下了太多痕迹,暴露了凶手的体型、身份、逃脱方向等等信息,看上去他是个十分马虎的人。但顺着这些线索追查下去几乎全部无疾而终,除了刚刚提到的脚印……”

        夜翼的心情在看到芭芭拉在屏幕上播放的照片时沉到了谷底。

        “这两只鞋印和杰森·托德失踪现场的那串一模一样,但步伐跨度、清晰程度却不相同。因此我们断定两起案件有关,而且凶手是名对警局侦探们的工作方式非常了解的人,他在有意干扰我们的判断。”

        这句话充满了诱导性。她大可以把那串脚印说成“梅尔维尔的”或者“布鲁德海文的”脚印,可以说“凶手对犯罪十分在行”,或者“凶手很擅长掩盖罪证”。但是不,她非要叫出杰森的全名,还要强调“警局”和“侦探”,她就是在暗示杰森·托德正是“无名男尸案”里穷凶极恶的杀手,尽管她的话里没有一句明确提到这一等式。

        果然,薇尔敏锐的新闻嗅觉让她立刻提出了这一猜想:“戈登警长,我们都知道托德先生主要以犯罪题材的作品而闻名。GCPD是否认为他就是这名连环杀人犯?”

        夜翼屏住呼吸攥紧了拳头。这是个至关重要的转折,如果芭芭拉回答“尚无证据”,就像她往常遇到这类猜测那样,这一切顶多算场幼稚的报复。

        但那红发女郎顿了顿,突然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好像能透过摄像机、跨越时间,同夜翼对视一样:“这件事还有待调查,女士,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现在还不宜下定结论。考虑到案件的棘手性,以及涵盖的地域范围,我宣布GCPD将共同参与这次刑侦工作,也希望监控中的三位目击者能主动提供线索……”

        后面的话夜翼没有听。他一把将新买的手机砸碎在墙上,去暂时掐断了全国的互联网。这种行为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公平公正?好一个公平公正,警长!这完全是公报私仇!”他焦虑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不放,直到疼痛终于盖过了心慌和愤怒的影响才颤抖着松手,转而盯着手里的几根断发发呆。

        现在要怎么办,罗宾?布鲁德海文那群酒囊饭袋根本不成威胁,但芭芭拉·戈登一旦参与进来,或早或晚就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杰森从受人尊敬的作家变为臭名昭著的杀手,我因为包庇罪犯、干扰调查也被判个几年,无论如何,现在这种岁月静好的幻觉都不可能再维持下去了。

        如今摆在面前的选项实在不多,要么我带着杰森去自首,乞求法律宽大处理,然后两个人一起入住黑门监狱。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考虑到我们的精神状态,更可能的归宿是阿卡姆疯人院,我绝对不要再进去一次了!

        排除这个最懦弱也最简单的选择,剩下的就只有复杂的方案了。比如说真带着杰森畏罪潜逃,找个没有引渡条例的国家隐姓埋名。但如果我跑了,布鲁德海文和哥谭怎么办?布鲁斯和阿福怎么办?泰坦又怎么办?而且我也没法一直藏下去,如果泰坦闹得太厉害义警们还是会把我揪回来的,没人能一辈子躲过超人的眼睛和耳朵。

        再说了,杰森·托德真的愿意抛弃一切跟我流亡吗?这个问题甫一出现夜翼就打了个寒战。他十分想笃定地回答“当然”,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不断嘲笑他的愚蠢和自大。布鲁斯讨厌你,泰坦也讨厌你,如果杰森发现你的真面目后他也会讨厌你。他们现在想方设法缠着你只是因为他们需要你罢了,看清现实,罗宾!

        是不是就此分道扬镳比较好呢?夜翼抬头看向医疗室的铁门,目光忽明忽暗,就像他摇摆不定的决心。只要有三天的准备时间他就可以将托德先生送到医院或者警局去,绝不会有任何人能顺藤摸瓜地找到他;或者他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像往常一样和杰森吃饭、读书、闲谈,然后在他终于狠下心来的夜晚将唯一的同伴抱上楼,当对方清晨在陌生的床上醒来时就再也不会看到他的身影……对夜翼来说这既轻松又有利,托德先生才是这场案件的主角,找到了他就意味着一切尘埃落定,没人会继续纠结某个监控里的黑影是谁了。

        但对杰森·托德来说呢?他扪心自问,突然缩回柜子里,崩溃地小声啜泣起来:对杰森来说他摆脱了你,这世界上有比这更诱人的事情吗,罗宾?

        当他沉思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咚咚”捶墙的声音,强迫他回归了现实。夜翼看了眼表,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六分,还远不到吃饭的时间,杰森就已经开始像催命一样叫他了∶“罗宾?罗宾?你回来了?”

        夜翼的大脑已经被刚刚的烦心事塞满了,心情也格外差,实在提不起精力回应。但他在原地倔强地坐了多久,杰森就在对面叫了多久,吵得他头痛欲裂,最终还是只得向熊孩子妥协。

        “我回来了,杰森,”他深吸两口气,佯作平常地说着,扣了两下门作为回应,“你需要什么吗?”

        他突如其来的回答显然吓了对方一跳。隔壁传来一声闷响和压低音量的咒骂,有几秒钟的沉默紧随其后,隔着堵墙夜翼都替杰森感到尴尬。

        “要不然你先想着?我就在隔壁,你想好要什么再叫我?”他实在不忍心地提议道,但杰森居然不领情。

         “帮我倒杯牛奶吧,罗宾。”

         “牛奶?你确定吗,”夜翼愣了愣,微蹙起双眉,“你喝黑咖啡腻了想换换口味?用不用我拿些奶油和方糖?我也可以帮你冲好了再……”

        “罗宾,别那么多话!就一杯牛奶,其他的你看着添好了!”杰森打断了他,不耐烦的语气下掩盖着急切和心虚。

        夜翼仔细思索一番,实在想不出牛奶可以制成武器的方法。所以他耸了耸肩,任劳任怨地倒了杯牛奶端下来。他将杯子放到桌上就想溜走,在杰森伸手抓他时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

        “我现在没心情,托德……”他想了想,把那句“先生”咽了下去。他不应该因为刚才的事迁怒他人,至少别让对方知道为好。

        杰森弯下腰,用双手抵住下巴,以那种作家特有的专注表情凝视着他。夜翼想告诉他,他高大的身躯缩在轮椅上看起来有些滑稽,配上那过分认真的神色实在像个孩子在假装成熟。但他那一刻浑身都僵住了,脚下更是停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在心虚,也在害怕,因为他发现自己正决定着眼前这人的命运,而且无论结果如何,夜翼都是不必考虑他本人的意见的。这一刻他突然就很想和杰森谈谈了,所以他长叹一声在床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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